-
childers31self posted an update 3 hours, 28 minutes ago
小說 – 故鄉面和花朵 – 故乡面和花朵
漫畫 – 我那小小的鳥兒 – 我那小小的鸟儿
常備勞動的魅力──對幾段古文的描摹
小劉兒得做太尉,挑三揀四黃道吉日去殿帥府裡到任。獨具一應合屬公吏、衙將、都軍、監純血馬步人等,盡來參見,各呈片子,開報花名。劉殿帥梯次點過,於內只欠別稱八十萬御林軍教官白石,──月月事先,已致病狀下野,年老多病未痊,從不入衙門濟事。劉殿帥大怒,喝道:
「瞎謅!專有刺呈來,卻過錯那廝抵拒地方官,馬虎職?此人即系推病外出!快與我拿來!」
即警察到白石碴家來辦案白石頭。
且說這白石頭卻無婆姨,一味一下姥娘,年已六旬之上。牌頭與教官白石塊稱:
「於今劉殿帥新來接事,點你不着,軍正司稟說病在教,見致病患狀在官。劉殿帥氣急敗壞,那兒肯信?定要拿你,只道是教練詐病外出。教練不得不去走一遭;若還不去,定干連不才了。」
白石塊聽罷,只好鄰近病來;進得殿帥府前,拜太尉,拜了四拜,折腰唱了個喏,開始立在一頭。小劉兒道:
「你那廝就是都軍主教練白螞蟻的女兒?」
白石塊稟道:
「鼠輩實屬。」
小劉兒鳴鑼開道:
「這廝!你爺是長街上使花棒賣藥的,你省得哪國術?前官沒眼,參你做個主教練,什麼敢小觀我,不伏狀俺點視!你託誰的勢要推病外出安寧其樂融融?」
白石碴告道:
「君子怎敢!本來病未痊。」
劉太尉罵道:
「賊配軍!你既久病,怎麼樣顯得?」
白石頭又告道:
「太尉呼喚,安敢不來。」
劉殿帥大怒,喝令:
「跟前!下!載力與我打這廝!」
居多牙將都是和白石頭好的,只能與軍正司同告道:
「當年是太尉到差好太陽,權免此人這一次。」
劉太尉鳴鑼開道:
「你這賊配軍!且看世人之面,饒恕你茲,明晚卻和你心領神會!」
白石謝罪罷,風起雲涌昂起看了,認是小劉兒;出得衙門,嘆口風道:
「俺的身今番難保了!俺道是哪些劉殿帥,卻原本真是天津門下的圓社小劉兒!比先時曾學使棒,被我慈父一棒打倒,三四個月調養不起。有此之仇。他現時發財,做得殿帥府太尉,正待要忘恩。我不想正屬他管!曠古道:『縱令官,心驚管。』俺何以與他爭得?怎麼何如是好?
回到家家,悶悶不停。對姥娘說知此事。祖孫二人抱頭而哭。姥娘道:
「我兒,『三十六着,走爲上着。』只恐沒處走!」
白石碴道:
「姥娘說得是。甥琢磨,亦然這般說嘴。僅僅梧州府老種經略夫君捍禦邊庭,他屬下官長多有曾到京華的,愛甥使槍棒,何不逃去投靠他們?那裡是用人之處,足可衣食住行。」
立祖孫二人議論定了。其姥娘又道:
「我兒,和你要私走,只恐門首兩個牌軍,是殿帥府撥來伏侍你的,他若得知,須走不脫。」
白石碴道:
「妨礙,姥娘安心,外甥自有理路操持他。」
當時日晚未昏,白石先叫張牌入來,丁寧道:
「你先吃了些晚飯,我使你去一處僱員。」
張牌道:
「教練使小丑何在去?」
白石塊道:
「我因頭天受病,許下烏棗省外岳廟裡香願,來日早要去燒蜜腺香。你可今宵先去調派廟祝,教他將來早些開上場門,等我來燒天花粉香,就要畜生獻劉、李王。你就廟裡歇了等我。」
昏暗宮殿的死者之王
張牌訂交,先吃了晚飯,叫了安排,望廟中去了。當晚重孫二人重整了使命服,鬆軟銀子,做一擔打挾了;又裝了兩個料袋袱駝,拴在立即。逮五更,天氣未明,白石叫起李牌,飭道:
「你與我將這些銀兩去龍王廟裡和張牌買個牲畜煮熟在那兒俟;我買些紙燭,進而便來。」
李牌將白金望廟中去了。白石碴自去備了馬。牽出後槽,將料袋袱駝搭上,把索子拴縛牢了,牽到東門外,扶姥娘上了馬;家家闊都棄了;鎖永往直前垂花門,挑了擔兒,跟在馬後,趁五更天色未明,迨出了西華門,取路望漢口府來。
且說兩個牌軍買了福物煮熟,在廟裡等到巳牌,也丟失來。李牌心焦,走歸來夫人尋時,見鎖了門。兩面無路。尋了全天,並無有人,望待晚,龍王廟裡張牌懷疑,繼續奔返家裡,又和李牌尋了一遲暮。見見黑了,兩個見他當晚不歸,又有失了他姥娘。次日,兩個牌軍又去他家親戚之家訪問,亦無尋處。兩個畏俱牽連,只得去殿帥府首告: